《乐园》以意象化的语言构建了一个虚实交织的情感空间,通过“旋转木马”“褪色气球”“糖果融化”等童年符号的变形重组,隐喻成人世界对纯真的消解与重构。歌词中反复出现的“锈迹爬上秋千架”“摩天轮啃食晚霞”等非常规搭配,将游乐设施拟人化为时间侵蚀的见证者,暗示记忆的乐园在现实腐蚀下逐渐失真的过程。副歌部分“我们在倒流的沙漏里捡拾彩虹”呈现出矛盾的时空观,既表达对过往的执着追忆,又暗含对线性时间的反抗。歌词中“棉花糖云朵长出荆棘”“童话书页渗出沥青”等超现实意象,实质是对理想主义幻灭的具象化呈现,而“用笑声缝补断裂的旋转轴”则透露出以稚拙对抗虚无的生命态度。全篇通过游乐场意象群的系统性异化,完成从怀旧抒情到存在思考的升华,最终在“用影子搭建永不日落的城堡”的结尾处,达成虚幻与真实、消逝与永恒的辩证统一,揭示人类永恒的精神困境——明知乐园不可驻留,仍要在记忆的废墟上重建永恒。